姜晚瞳孔皱缩,下一秒,她的猜想验证了。
只见顾承渊从车上下来后第一时间来到副驾驶,温柔而又绅士的模样跟欺压她时的狠厉简直是天差地别。
江宁宁一袭月白色旗袍,长发绾成温婉的髻,颈间珍珠项链衬得她愈发矜贵。
看到不远处的姜晚两人,温和地点了点头。
水晶吊灯在顾家老宅的餐厅投下暖黄的光晕,长桌中央的白玫瑰沁着水珠,暗香浮动。
姜晚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餐巾边缘,餐桌主位上空着,顾老爷子身体不适,无法出席。
江宁宁含笑向顾父顾母问好,目光掠过姜晚时微微一顿。
此时顾时言正专心切着牛排,一边切一边往姜晚的盘子里送。
江宁宁眼中露出几分艳羡:“时言和姜小姐感情真好呢。”
顾母闻言冷笑一声,刀叉与瓷盘相撞的脆响刺得姜晚耳膜发疼。
顾承渊却慵懒地拉开椅子坐下,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把玩着银质餐刀,目光如钩子般缠上姜晚。
“宁宁羡慕什么?姜小姐的‘本事’,可不是谁都能学的。”
“承渊哥说什么呢?”江宁宁歪头轻笑,全然未觉话中深意。
姜晚的脊背绷得笔直,汤匙“当啷”一声磕在碗沿。
顾承渊的视线扫过她发白的指节,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:“比如......很有耐心,也很会疼人。”
他刻意咬重几个词,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她那被丝巾遮得严严实实的脖颈。
“哗啦——”
滚烫的菌菇汤泼洒在姜晚手背上,打翻的汤还有一半倒在了她的大腿上。
姜晚猛地站起身,瓷碗碎裂的声响惊得江宁宁低呼一声。
顾时言已攥住她手腕扯到一旁,指尖触到红肿皮肤时眉头紧蹙:“怎么这么不小心?我带你去上药。”
“不用了,我......”姜晚慌乱抽手,却被顾承渊一声嗤笑打断。
“时言倒是体贴,”他支着下巴,刀锋般的目光剜过姜晚颤抖的肩,“姜小姐可要好好珍惜时言啊。”
顾母重重搁下红酒杯,看着两人毛躁的样子不悦皱眉:“时言,让佣人处理就行。”
“妈,晚晚的手需要冷敷。”
顾时言难得冷了脸色,揽住姜晚的腰不容置疑地带离餐厅。
旋转楼梯的阴影吞没二人身影时,姜晚仍能感受到背后那道如有实质的视线,像毒蛇吐信,寸寸攀上她的后颈。
二楼客房的门刚合上,顾时言便翻出医药箱。姜晚蜷坐在床沿,看他蹲下,捧起自己的手,棉签蘸着药膏轻轻涂抹伤处。
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,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腕间,痒得她指尖微微一颤。
“疼吗?”
他抬头,眸中映着壁灯暖光,仿佛盛着一泓融化的蜜。
姜晚摇头,喉咙却哽得发不出声。
手上的伤口已经上了药,只是大腿处......
姜晚今天穿的是半身A字裙,把裙子往上一撩便可上药。
顾时言犹豫了一下,缓缓把姜晚的裙子往上翻。
目光触及到那双细白的长腿时,别开了眼。
药膏薄荷味的凉意混着他身上雪松香袭来,姜晚低垂着头想要看下腿上的伤势,发丝不经意划过顾时言的脸。
顾时言原本是半跪在姜晚面前的,感受到脸颊的瘙痒,抬头正好撞上姜晚的美眸。
姜晚也没料到顾时言会突然抬头,而且眼神中……好像带着一丝隐秘的情绪。
屋内暖黄的灯光笼罩的两人,为其蒙上了一层氛围。
姜晚也左手抚上了顾时言的脸颊,大拇指在白净的肌肤上缓缓摩擦。
顾时言感受到姜晚的目光,如有实质地落在了他的唇上。
姜晚微微紧张,心里却生出期待。
她真的很想嫁给顾时言。
相恋五年,他们曾经有无数次,都差点发生什么。
但每次,顾时言都会强忍着冲动,给她足够的珍视。
但这份珍视,已经被顾承渊彻底毁了。
姜晚将下唇咬得发白,酸意涌上鼻尖。
她喜欢时言。
顾时言退开半步,指节攥得泛白,“晚晚,我们还没结婚,我不想在这之前……”
姜晚知道顾时言是个很重规矩的人。
而她……却和顾承渊发生了这么多次关系。
这份差别,这份愧疚,始终是姜晚心头上的一块巨石。
“晚晚,我去请江小姐来帮你上药。”
“不用了时言,我自己可以......”姜晚话音未落,就被顾时言出声打断。
“你手都被烫成这样了,听话,让江小姐来帮你处理。”
说完,也不等姜晚拒绝,顾时言便去寻求江宁宁的帮助。
不多时,一阵轻柔的敲门声传来,“姜小姐,我进来了。”
姜晚应了声,江宁宁推门而入。
“我来帮你吧。”
江宁宁拿过一旁的药膏,朝姜晚微微一笑。
姜晚此时也无法拒绝。
壁灯光晕在江宁宁颤抖的睫毛上碎成星子,给伤口贴上敷料后,她才发现姜晚大腿内侧有几处显眼的红痕。
她捏着棉签的手悬在半空,目光定在那几处红痕。
类似齿印边缘泛着淤紫,在冷白肌肤上绽成糜艳的花。
“姜、姜小姐......”她有些震惊,“你这是......”